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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神黄大仙词之小传,兼咏《长相思》-未名徽音教育

词之小传,兼咏《长相思》-未名徽音教育


今天,我们说“唐诗宋词”,将宋代的“词”和唐代的“诗”作为中国古典韵文的代表,并将“诗词”并列,是很通行的说法。其实,“词”也是诗,只不过,相对于“诗”,“词”这个名字被诗歌史列出,是后代的事情了。宋代之前有“词”吗?当然有,只不过那时的词还不被称为“词”。到底什么样的诗,才可以称为今天文学意义上的“词”呢?
其实“词”,本义同于“辞”,文辞意也。而曲和辞的名字,唐宋之前就有了,他们均指古代的诗歌,辞是文辞部分,曲是音乐部分。诗、词(辞)本来是一回事,然而到了“宋词”,它们又不能完全称为是一回事了,至今,我们还是将“词”单独列为一种诗歌题材,这是为什么呢?
一切得从唐玄宗说起
玄宗皇帝爱音乐,众所周知。他不但爱好雅乐,也爱好俗乐(民间音乐)、外国音乐。武则天时期,属于禁内的音乐机构称“云韶府”,专治雅乐。玄宗继位,太常雅乐之外,又开左右教坊,掌俳优杂技,教习俗乐,用于岁时晏享。玄宗时代的教坊乐曲,来源广泛,多是各地、各民族、乃至来自国外的小曲、和诗人绝句。其中的小曲,曲调广纳博采山川民俗风情,曲折而动听,歌辞长短不一,不是唐代典型的五七言诗。它们采自民间,再由教坊传诸宫廷、都市,曲、辞的发展逐渐形成影响,其自身完备所需,文人便自然渐渐参与到为教坊曲创作歌词的队列里。白居易、刘禹锡、温庭筠,是其中的佼佼者。
诗人们为教坊小曲配词,和最初的民歌民谣、以及他们自己的诗创作,已经有所不同。因为这些配词,基于音乐歌唱的需要,需要有一定的特殊形式,这个特殊形式,便成了“词”的基本格律,它是随着曲调的变化而发生变化的语文句法,既长短不一,又遵循着音乐变化所形成的韵律,参差错落里陈杏衣,有一定的规则。不同于唐以前的乐府古诗。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词”做为一种乐府辞体,和玄宗教坊曲之前的乐府歌辞,又有差异。简单地说词是长短句的诗,显然是不够严谨的。 每一首教坊曲,都有名称,配词后,乐曲的名称便被称为“词牌”,每一支词牌,又依据本有曲调,形成一定的句法、格律、平仄。
填词的人,要依据这些法则,填写文辞,这样的词才能合乐而唱。在句式和语言上,词突破了五七言诗的范式和局限,但它本身又因为音乐的现实,有了一定的规则,就是在这样自由与束缚并存的前提下,做为一种新的韵文题材,“词”从传统句法整齐的诗歌里渐渐脱离独立出来。
唐代的教坊乐曲,有大、小曲之分。大曲如《水调》、《六幺》等,均采用五七言绝句配乐歌唱。而小曲如《长相思》、《菩萨蛮》等,则用长短句的词。根据记载,唐代的教坊小曲,已经近三百之数 ,而到了宋代教坊,无论大曲小曲,都用长短句的词,这些大小曲的歌辞,就被总称为“词”。
如果我们要给词下一个定义,则它是脱胎于民歌俗曲,成长于盛唐教坊,发展于中晚唐的文人参与阶段,繁荣独立于两宋,延续于明清至今的,是天生充满音乐性的、具有一定格律、又长短不一的诗(歌辞)。
词的体制,按长短分为小令、中调、长调。按音乐节奏分为令、引、近、慢、犯,以及大曲摘遍、集曲等。《草堂诗余》分五十八字以内为小令,五十九字至九十字为中调,九十一字以上为长调。又依音乐,唐五代的词均为小令,慢词始于北宋。引、近介乎令、慢之间,多被视为中调,慢、犯则皆是慢词。
(宋人《歌乐图》局部 )
从俚俗曲到文人词
词曲来自于大众俗文艺,玄宗将其用于宴飨,由教坊乐伎配合乐舞,歌唱娱乐。这样的风气,从王公大人开始,风演到坊间市井。也从唐代,蔓延到两宋。唐代的长安、洛阳、扬州,宋代的汴京、临安、成都等,都是伎乐发达之地,因此通俗词曲非常兴盛。我们可以说,词是唐宋城市文化发展的产物。
传播词曲文化的,则是当时的乐伎。伎,包括男伎女伎、乐工和歌唱者。教坊伎,承应于宫廷宴会歌舞;家伎,属于豪门贵族私家庭院;官伎,则各级官场酒席;民伎,则往来于酒楼勾栏。这些不同乐籍的伎,唱的多数是劝酒的肴觞之曲,属于酒令。这样的词,多是俚俗小曲,词牌众多,属于当时的“流行歌曲”,是纯然的娱乐大众的俗文化,虽当时纷纷扬扬,名称一时,但因为艺术性、经典性都不够,基本没有保存下来。
《碧鸡漫志》卷二载,“政和间,曹组元宠每出长短句,脍炙人口,作《红窗迥》及杂曲数首,解闻者绝倒,滑稽无赖之魁也。又云,田中行极能写人意中事,杂以鄙俚,曲尽要妙,当在万俟雅言之右,然庄语辄不佳。再按,田、曹小令,当时通行俚俗之曲,今皆不传。”由此可知,当时城市人普遍所熟知的词曲,类今日城市中普遍的通俗歌曲,乃时尚风潮,已少关后代文学音乐史。而今日我们所能见到的唐宋词,都是文人创作的作品了,即使被认为是最通俗的柳永,也与当时的伎人词作非同类。
柳永一生辗转于坊间,是名重当时的填词高人。坊曲中有新声,就会请他填词,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他属于文人填歌词。而欧阳修、苏轼、黄庭坚、二晏都属于各中能手。他们的既写诗,又另外填词,于诗词创作,风格各异。士大夫们在宴席交游中的参与,使得原本俚俗的小词文学性、艺术性加强。体制、内容、思想也在发生着变化。
( 宋 · 李嵩《听阮图》 )
不过,文人们为乐伎创作的词,总还是燕乐歌曲的范畴。最初的小词,多写人世普遍的相思离别爱情,词句俚俗。到了文人参与,还是写相思离别爱情,词句却脱俗入雅了。宋代的词,数量和题材都比唐五代扩大了,参与的文人也更多,相思离别之外,四时节令、咏物吊古等题材也多起来。到了苏轼,更是以写诗的思想和内容来填词,于是词便开始冲破它最开始的爱情歌曲的单薄意义,变得广博起来。这一变化,为“词”称为诗歌史上重要的文体之一,起到了关键作用。到后来李清照称“词别是一家”,已欲将词与传统“诗”并列。也是从这时起,词渐渐脱离其音乐功能,变成文人独立的文学创作。
宋代很多大词人的词作,在当时已经不是用来歌唱的了,而仅仅是依照词牌的格律,单独写就的纯文学作品。然而,也因为这些已经是纯文学作品的词,它们是依据原词牌固有的乐调属性、遵循固定的格律平仄法则创作的,所以虽然没有用于音乐歌唱,可它们的音乐性、内在的韵律回旋曲折感,就都完整地保存在文辞的字里行间了。这样的词,已经是士大夫们自己或代人拟的艺术抒情歌曲了,或吟咏自度、或倚琴而歌,已经完全的脱俗入雅,称为诗歌文学的主流之一。
我们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突破了文辞的局限后,我们便可以在词的气息、韵律、精神、乃至气质中,与词人通感,雨神黄大仙从而深切地领悟词作、词人彼时彼刻的所思、所想、所见,以及由文辞所传达出的,当时的心声。这心声,有着原有词牌共同的句式格律、每个词人独有的精神气质、不同时代地域的气调和音韵,当我们于涵泳中与词人心领神会,一首词,便由单纯的文辞变成全息的感受,到此时,读者与作者心心相印、精神交互,我们由读词而悟词,便可以得鱼忘筌了。
唐宋的词,保存下来的,绝大多数是名家的作品和专集,和散见于词话的少数无名氏或非名人作品。 这些作品,之所以能保存下来,正在于它们已历经淘汰,文辞可观,词牌经典,值得后人学习。
依词度调|唱|曼君
古琴打谱伴奏|允中
长相思
又名《双红豆》。唐教坊曲。
双调小令。三十六字,前后各三平韵。
(唐) 冯延巳
红满枝,绿满枝,宿雨厌厌睡起迟。
闲庭花影移。
忆归期,数归期,梦见虽多相见稀。
相逢知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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