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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书】童话,星空,死亡——银河铁道之夜-Nowhere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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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不美好的世上,最美好的童话总是悲伤的。
—— 银河铁道之夜

有时候反而成年了之后看一些童话类型的书,会觉得童话和儿童读物的定义应该是完全不同的。特别是将死亡这种对儿童过于抽象的概念作为结局的童话,对象更加像是成年人。将死亡作为要素,通常或是暗示黑暗题材或是作者叙述孤独。前者以欧洲中世纪的鹅妈妈童话为代表,后者则在近现代出现较多稹的读音,因为容易产生共鸣感,也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类型。郑秋泓
之前就经常翻看家里那三本买了差不多十年的安房直子短篇集,最近又看了一遍银河铁道之夜。

日本作家宫泽贤治的代表作银河铁道之夜,讲述了生活艰辛的男孩乔万尼在银河节晚上不小心在山坡上睡着,梦到与唯一的好友康帕内拉搭上开往天国的银河铁道列车,游览银河邂逅各式人物的故事常胤。然而当梦境结束,乔万尼醒来,他却发现康帕内拉为了救人淹死在河里。
火车上,唯一的好友,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中途有人下车,之后再也无法和他们见面。
这和我最喜欢的一个关于人生的比喻不谋而合,人们在不同的站台、时间上车臂力无限,相遇交谈,也许还会爱上对方,然后又在不同的站台、时间下车,之后永不相见或是互相忘记。
在故事中,宫泽贤治把这趟银河之旅写做是寻找幸福和最终归宿的旅程。除了有着不同车票的乔万尼以外,所有车上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无论是严肃的青年,爽朗的老人,还是相依为命的姐弟。
最终他们都在一个叫南十字星,象征着基督教的车站下车,虽然乔万尼对他们满是不舍,但也必须分别。

而康帕内拉虽然没在南十字星下车,却在一个乔万尼看起来像黑洞一样的地方看到了美丽的原野和死去的母亲。康帕内拉甚至都没有和乔万尼道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乔万尼一个人在空荡的列车里。
“不管去到哪里,我们都要并肩同行。”乔万尼和康帕内拉曾经做过这样的约定,但是在寻找幸福和归属的路上,又只剩下乔万尼一个人了。
人生的这趟列车上,人与人没有百分之百的重合,大概是对康帕内拉离开的最好诠释了吧?
但是故事并没有以康帕贝拉的死亡为结尾,而是让乔万尼在康帕贝拉的父亲口中得知自己因捕鱼常年在外的父亲准备回家的消息,给乔万尼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希望后,在乔万尼小跑回家中结束。
虽然有人下车,但是在车上的人,旅程继续重生之希尧。
在这次看完以后,突然发现这部作品和法国圣战曲官网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有些相似。
稍微对比了一下,两部都是上世纪前半叶的童话,分别以一战和二战为时代基调甄心爱桦,故事都以星空宇宙为背景,最后都出现死亡的情节婚痒,在各自的国家中影响深远,而且两位作者都英年早逝。总结起来就是——童话洪永时,星空,死亡。
但是和小王子比较直白,重视人物对话,时而活泼时而荒诞的叙述不同,银河铁道之夜中对各种意象(如“三角标”、“气象轮柱”,“天鹰座”“天蝎座”等星座)以及人物内心活动的描写更多,这使作品虽然使用西方人名,却能让人明显感觉到日本文学的内敛含蓄。
若是说银河铁道之夜是完全悲伤的一个故事,也不尽然,故事的结尾又有希望的光芒。就像宫泽贤治在最了解自己的妹妹死后,仍旧写作,并在两年后完成了这部童话的初稿一样,乔万尼在康帕贝拉死后也没有绝望,而是为了新的生活马上小跑了起来。在故事中,康帕贝拉是宫泽贤治妹妹的化身,而乔万尼则是他自己。
“是啊,每个人都有想当然的时候,其实很难实现,所有人都与康帕贝拉一样,你所遇见的每个人。都与你一样,尝过美丽苹果的滋味,搭乘过这趟列车。因此,请照你适才所想,努力去寻找大家的幸福吧,这样就能早日到达美好天堂,永远地与康帕贝拉在一起了。”
这是宫泽贤治在银河铁道之夜第三稿中写的一段话。
悲伤却不失希望,大概是对银河铁道之夜和宫泽贤治短短37年的人生很好地一个概括了吧?

无惧于雨
无畏于风
不败于严寒酷暑
身强体壮
清心寡欲
不怒不嗔
常保恬静笑容
干旱伤感落泪
冷夏惶惶而行
人人皆称蠢材
不得赞誉
亦不以之为苦
如此为人
是吾所愿
—— 不畏风雨(节选) 宫泽贤治


最近心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场景:
老了以后的住在山里,一间大概四十平米的小平房,房子正中的地面有一个凹下去生火的地方林世玲,上面一个悬着铁壶不停咕嘟咕嘟地烧着水。房子虽然小,却有一个小小的木板台子(榻榻米?)在门外,刚好可以被屋顶遮到。冬天的时候亲戚不计较,就披着一件棉被一样厚的大衣,手里拿着一杯热茶,腿上缩着一只白猫,看着房子外面的竹林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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